“其实我们谁都讨厌战争。”对面的女人轻轻的笑了一下,就像,它会带走你非常珍视的东西。“就像我的丈夫。”她右边的轮椅上似乎有一堆东西,上面遮了一块白布,她轻轻的抚平了白布上的皱痕,非常温柔,仿佛在抚摸自己的爱人。
“哦夫人我很抱歉。。。”“不不 他没有死,只是他离开了我很久很久。”她的左手轻轻的拽了拽右手的食指,似乎有些神经质。
我感到些许诧异。“对不起夫人,我不明白?”“呵呵,木本先生。作为一名战况记者,您来采访我们这些留在本土的居民,的确是不在行呢?”
“啊啊。。。”我敷衍着。的确,我是一名战况记者,我曾经看到我们的军、队开进了南京。但是我丝毫没有感到政【】府告诉我们的“圣战”的自豪。只是对那些屠杀感到恶心。于是第二天,我就申请回到本土,做军队的家属的采访。雅子女士是我的第一个采访对象。
“他叫山田泷之,是皇【】军的飞行员。我们从国中就是同学。他的眼睛不大,但是却是褐色的。亚麻色的头发,我们经常嘲笑他不是天【】皇的子民呢。”雅子微微仰起头,浮出一抹温柔的微笑,似乎在回忆。“他并不是很帅气,但是很温暖,笑起来的时候,会露出两颗虎牙。眼睛眯成一条缝。”
“哦哦,据军事档案记载,山田少佐在攻打常盘的时候机翼中弹跳伞,被流弹击中了右腿。现在应该回到国内了吧?”我扶了扶眼镜,掏出了记录本。
“是的,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,躺在担架上。但是精神依然很好,只是一直想要再次回到战场,去和支那人战斗。”雅子小姐淡淡的说着,左手再次抚上右手的食指,表情虽然在微笑,但是我却从语气中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,倒是背后有点发凉。
“他啊,呵呵。还是那么不服输。倔倔的要从轮椅上下来。要回到支那的战场上去呢。”雅子轻轻的喝了口水,“那些日子,他满脑子都是战斗,飞机,轰炸。我每天就服侍着他。”
“山田少佐的精神似乎不好啊。”我不咸不淡的说,这就是彻底被洗脑了的军人,只知道“圣战”,剩下什么都不在乎了。真的可惜了这么温柔又美丽的女人。
“是啊,他的确精神不太好呢。那次硬从轮椅上下来还摔断了两条肋骨呢,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啊。”雅子用手轻轻的撑了一下榻榻米,从正坐变成盘膝。“对不起我失礼了,但请原谅,最近我的膝盖不太好。这样长时间正坐会很痛苦。”
“啊,不,没事没事。”我刚才一直对着雅子丰满的突起看,所以一时没有来及反应。
“那时候起,军队里一个叫宫木由香的心理医生就经常来看望泷之。泷之每次看到她,脾气就会变小,语气也温柔起来了呢。”“哦哦,那真是。。。”我随口答应着,但是当我看到雅子青筋暴起的小手和几乎欲碎的茶杯时,我迅速而明智的把剩下的半句话吞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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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怎么可以?泷之是我的呢。他是我的丈夫,他是我的!是我的!泷之是属于我的!!”雅子突然提高了声调,猛然站了起来。我被惊吓到了,不小心碰翻了茶杯。茶水流满了桌面,雅子浑然不在意的叫喊着,让我在一瞬间有一种错觉,这不是一个女人,而是领地被侵犯了的母狮,让我感到危险与恐惧。
突然,雅子又坐下了,冲着我温柔的笑了笑。“对不起,木本先生。我失态了”“哦哦,没,没事。没事。”我慌乱的擦着汗水,嘴里敷衍着。
“那天啊,我把宫木小姐约了出去,就在我家房子后面的浮竹亭里面,我打晕了她。拖到地下室去,很温柔的切掉了她的双臂。呵呵~~~没有双臂,她就不能抱我的泷之了。”雅子满脸幸福的讲述着,但是我却惊诧的长大了嘴巴,“然后啊,我砍断了她的双腿,但我这次似乎粗暴了一点。她痛的醒过来了。但是没有的四肢的她只能像只爬虫一样匍匐在地上,看着距离自己几米远的胳膊和腿脚,看着自己狂流不止的血却无法阻止,只能狂叫的时候。木本先生!你知道吗!我很快乐!!我保护了我的泷之!”雅子温柔的脸扭曲起来,那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如此恐怖,“那,那她,她死了么?”“我怎么会让她死呢?她死了泷之会伤心的。所以我为她包扎了。然后放进一个小缸里面。每天扔一点食物进去 抱着泷之,看她在里面挣扎着去够那不到十厘米远的食物。她只能用力的甩动头,伸出舌头带感觉食物的位置。”“对不起,但是为什么?”“什么?”“为什么她要感觉食物的位置呢?还有您为什么抱山田少佐去。。。”这时,我似乎没有了害怕的感觉,仿佛在听鬼故事一般,感到新奇与刺激。“哦对不起,我忘了为您说清楚了。”雅子轻轻的梳理了一下头发,“我推着泷之去地下室看望他的情人的时候,泷之生气了,他打了我,还不顾自己的腿的冲上去把那个女人抱了出来!那个女人虽然没有了四肢,但是还是往泷之的怀里偎!她的眼神,她居然看着我的泷之!而我的泷之也那么敌视的看着我,喝骂我!!!那不是我的泷之!我的丈夫,我的泷之不会这么对我!!一定都是那个女人的错!是她的眼神!她是个巫女,她用眼神控制了泷之!控制了他的四肢和舌头!一定是这样!”雅子嘿嘿的笑了一下“我打晕了泷之,温柔的切掉了他的四肢和舌头。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拔除巫术,为了我的泷之,这是必须的。然后为了不让那个巫女再次勾引我的泷之,我用钉子扎烂了她的双眼。这下就算是我再抱着泷之下去,她也只能喊叫着我的泷之的名字,而泷之那**纵的舌头却不会再回应她了!她一直在泷之面前想表现优雅,但是却不知道现在她天天都会被泷之看光她**着伸出舌头在地上蠕动!!哈哈哈哈!!!”
“这,这简直是。。。”我虽然觉的很刺激,但是我却不能完全认同她的做法。
“哦,抱歉,和你聊天很开心,但是我现在不得不喂泷之吃饭了。”雅子很优雅的站起身来,揭开身旁轮椅上的白布,上面被两条皮带束缚着一条“人棍”一样的东西,没有四肢,长大的嘴巴里没有舌头,从他的眼睛和发色来看,这就是山田泷之。他的眼神空洞,没有一丝神采。雅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,亲吻着。“泷之,你看,这是木本记者,他是来采访你的哟。来,给记者笑一个嘛。”
我突然感到一阵的恶心,真正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棍和听到讲故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,我起身说到“雅子小姐,麻烦您的招待了,我现在要走了。还有,我不会向外面泄露您家的事情,所以您手里的刀可以放下么?我门外的同事已经在叫我了。”
说我,我起身快速的走出了房门,我知道我逃得了一条性命,其实门外并没有什么同事。当我推开大门转身出去,准备拉上门的时候,看到雅子抱着人棍一样的山田就站在格间看着我,雅子还是一脸温和的笑容,而泷之依旧是一脸的麻木。这瞬间,我似乎有一种错觉,这个男人现在
是真正属于她的了。
我并不打算告诉军队和警署,四三年的本土动荡不堪,没有谁会管这种闲事。而且把他们救出来谁来照顾呢?两条人棍活着倒真是不如死了呢?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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